弹幕愤怒地指责着父亲母亲。
父亲试图辩解:“婚姻大事,本来就是父母之命……”
“放屁,你就是为了钱。”
“你不配当她的父亲!”
陪审团中,有人怒声呵斥。
父亲不敢再说话,局促不安地搓了搓手,扭头看母亲。
“第二轮投票。”
法官发言。
七十八票,投我无罪。
可是这并不能宣判我无罪,必须投票人数超过九十五,我才能赢得这场审判。
父亲已经开始紧张,和母亲低声说话,苏筱筱推了推墨镜,侧头小声说了句什么,父亲紧锁的眉头这才舒展开了,母亲也随之露出笑容,胜券在握地看向我。
“第三项罪名,被告文欣,蓄意伤害救命恩人之女,使其毁容、失明,身心受巨大伤害。”
此言一出,一直滚动不停的弹幕有了短暂的静止。
“虽然很可怜,可是不能恩将仇报吧。”
“啊,这,这应该不会再反转了吧?”
随后,弹幕的文字一一出现。
再一次,金属电流的声音响在脑海中,剧烈的疼痛仿佛一根钢针,又深又狠地扎入我的脑中。
这一次提取的记忆,太过于久远。
第一次见面,苏筱筱四岁,我三岁。
她穿着脏兮兮的衣服,头发一周都没洗,看人时小心翼翼。
我穿着漂亮的粉红色公主蓬蓬裙,干净整洁,头上扎着辫子,辫子上绑着小红花。
那时候,我还是父亲母亲的掌上明珠。
苏筱筱的爸爸妈妈在吵架。
我走过去,拉着苏筱筱,贴心地安慰她:“你别怕,我……”
我的话没说完,苏筱筱忽然抬手,用力将我推开。
她用手抓花我的脸,随后立刻跑到一边。
我被吓懵了,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,哭着去找爸爸妈妈。
苏筱筱仰着投,无辜万分:“我什么也没做。”
介于双方父母关系,爸妈只能作罢。
但是我的额头却留下了永久性伤疤,妈妈便给我修剪了刘海,遮挡住那块米粒大小的疤痕。
她抱着我说:“我们欣欣是全天下最漂亮的小女孩。”森*晚*整*
这些记忆碎片在此刻看来,竟恍若隔世。